【曦澄】黑洞天體學(36)
#人物屬墨香媽,OOC屬於我
寫在前面的話:魏嬰的溫柔與殘忍。
前提提要:海外回歸的學生藍曦臣在學期初的課堂上,一眼萬年物理系教授江澄,原以為只是一個瞬間的相遇,沒想到卻同時讓兩人有了命中注定的感覺。下學後的江澄被魏嬰約去藍暄的卷雲亭喝酒聊天時,再次偶爾藍曦臣。隨後喝酒聊天,酒醉的江澄被魏嬰和藍曦臣一同扛上車送回家,魏嬰隨即把人丟給藍曦臣照顧,藍曦臣無奈之餘,只好照著做了。在替江澄洗漱的過程中,藍曦臣發現了江澄身上刺著這種星河圖案的美麗刺青,似乎是在掩蓋著身上的傷疤及胎記,並對著酒醉中的江澄告白,隨後發生了關係,而酒醒後的江澄對此感到後悔不已。等到與姐姐一家三口一起吃完飯後,藍曦臣再次提起這件事時,被江澄狠心拒絕。藍曦臣傷心之餘無法理解,總覺得江澄不單單是因為師生戀的關係而拒絕,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牽絆著他而做了夢。夢境似乎有些似曾相識,但無解。隨後再下一次的課堂中,發現江澄並沒有來上課,在失望之餘,來到江澄的辦公室,並聽見其人正痛苦的呻吟著,他闖入其中,發現對方正在自瀆著,讓藍曦臣心疼不已。藍曦臣的再次強硬的告白,讓江澄無法承受後昏倒送醫,江澄在昏迷的過程中做了夢,似乎與自己身上的醜陋胎記有關,那是讓江澄厭惡自己身上胎記的主因。夢醒後,藍曦臣對待江澄變得更加小心翼翼,深怕誤觸了江澄脆弱的心靈,但也對平靜下來的江澄感到更加心疼且憐愛,對於江澄後來邀約做愛的請求沒有拒絕。兩人求愛的過程中,卻讓江澄想起了過往殘忍的記憶。兩人同時開啟思考對彼此的感覺。在一次的校園偶遇,江澄聽見藍曦臣為他寫了歌後逃離現場,接下來幾周的時間裡,藍曦臣也不敢貿然像之前那樣告白,最後被江澄攔了下來,兩人再度來到江澄的辦公室,好好的訴說對彼此的思念之情,但最終江澄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混沌的情感,而去找了聶懷桑想刺青想讓自己能從刺青的痛苦中找回自己,最終被聶懷桑給拒絕了。江澄開著車來到自己最喜歡沉思的地點,整理自己的心情時,被魏嬰發現人就在此處。
-----正文開始-----
“江澄。”魏嬰一臉認真。
“幹嘛?”他把笑容收了起來。
晚風徐徐,空無一人四周只剩安靜的只剩下蟲鳴,而他原本想問為什麼魏嬰會出現在這,也懶的問了。
兩個人就這樣凝視著幾點蜻蜓點過水面、跳過乾枯蓮蓬的樣子。
反正現在就是什麼都看不見,天色晚了下來。
魏嬰沒接續回答。而是頗有耐心的等了一陣子。
直到等了又等,江澄還是沒開口問他時,魏嬰才又笑了出來。
“喂,你怎麼不再問我怎麼知道你在這的?”
魏嬰還是一樣喜歡這樣問他,每次都一樣,所以他曾問過,而對方也曾回答過。
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魏嬰每次都可以找到他。
所以當江澄每次獨自來到這裡的時候,他都會問一樣的問題,儘管江澄總回答不知道,魏嬰還是一樣,笑嘻嘻的問,樂此不疲。
這次江澄斜睨了他一眼,選擇不說話,但鄙視的眼神早已說明了一切。
魏嬰笑著接下這個尷尬的沉默,他習慣了江澄說來就來的情緒,只因病理的原因反覆無常。
曾經他想過用書本上教導的那些心理學知識來輔助江澄走過那些傷痛,但最終發現也不是每個心理疾病的患者都適用這套調適法的。
所以魏嬰最後還是決定用平常朋友的說話方式,並以自己可以和江澄相處起來,最為輕鬆的模式對話。
他還是微笑著,半開著玩笑話“我還以為你又要罵我是個天線寶寶了。”
“你是啊,魏。無。線。”江澄站了起來,並撿起身邊的一顆小石子,然後奮力地丟出去,就像把自己多餘的情緒扔出去一樣用力,“好一個天線寶寶,每次我在哪,你和我姐都知道。真的夠神奇。”
小石子在水面上點出三個漣漪後,沉入水底。
“嘿嘿嘿嘿,所以我就當作誇獎收下啦。”
江澄冷哼了一聲,再次沉默。
“可是。”他的話鋒一轉,滿目的無奈和惆悵,長舒了一口氣,“天線寶寶也有接受不到訊號的時候啊……。”
魏嬰說的話很慢很輕,如一點墨汁滴入一潭清水那般,一下子就消散了原本的顏色。
樹林裡傳來強風襲過的聲音,颯颯地吹散了魏嬰說的下一句話,一切都隱晦了起來。
“譬如你……選擇隱瞞,選擇不對我說的時候。”魏嬰露出一絲苦笑,他想起了那段江澄完全不想看到他的那段時光。
魏嬰自己是承認的,一開始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江澄。
當時不能理解,明明是個什麼都不缺的幸福小孩,臉上的表情,居然會比自己無父無母的狀態,還要陰鬱暗沉許多。
當魏嬰知道江澄的父親—江楓眠就是自己的法定監護人時,他是真的好奇的,甚至可能還帶上自己當時都未察覺的忌妒情緒。
『嘿,同學你好。我叫魏嬰,你叫什麼名子呀?』其實他早就知道江澄的名子,因為他在協助老師整理資料的時候,就看到了江澄的資料。
魏嬰知道江澄在班上很陰沉,很少說話也不太參與班級事物,每次都是獨自一人待著,整個人感覺很悶,悶到可能被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都會讓人感覺到很恐怖的視線狀態。
連跟著魏嬰一起整理資料的聶懷桑都怕他,甚至當聶懷桑得知魏嬰想要去認識一下同班同學的江澄時,都曾阻止過說『先不要吧。』之類的話。  
『......你是誰?』當年的江澄抬眼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銀邊眼鏡,冷漠的神色透過鏡片更加看不出主人的情緒,木然的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魏嬰不死心,他笑嘻嘻的說道『哎呀戒心別那麼重嘛,我好歹也是你的同班同學,做個朋友如何?』
『......。』江澄沒有回答,繼續盯著魏嬰看。
『不是,你說個話啊,別瞪我啊。』
『......江澄。』
這就是他和江澄認識的開始。
到後來,他在知道江澄的父親是自己的法定監護人後,選擇隱瞞這件事。
其實魏嬰也不是故意隱瞞的,他曾想找個好一點的時機點詢問,只是當他某一次偶遇江澄的親姐姐—江厭離時,才知道江澄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且是小時候就發病的狀態。
平時不發作,跟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但就是在大腦上、精神上無法感受到名為『快樂』的情緒。
說出來,不知道對方會如何。
所以,他們選擇選擇隱瞞、選擇不說。  
善意的謊言以及,刻意的隱瞞。
這是他們對江澄的溫柔。
但是。
對於心靈極度敏感的人來說,是一把冷漠無情的刀子,再次劃過原本就已經殘破不堪、不夠安穩的靈魂。
溫柔,也是一種的傷害。
能說殘忍嗎?
有時候拿捏溫柔的尺度捏的太緊,也是種傷害。
魏嬰是在江澄選擇跳樓自殺的那刻,明白這些事的,因為那些所謂的溫柔和善意,對於另外一位當事人來說,並不是溫柔,而是殘忍。
他應該要說,找個時機點說。
找個適當的時機點,對江澄說出這一切。
而不是讓對方在偶然的狀態下發現,才變成無可挽回的局面。
“說出來又如何。”江澄說。
“是啊,說出來又如何。”這次換魏嬰撿起一旁的小石子往湖面上扔,“但至少。”
“你可以發洩你的所有情緒,而不是自個兒憋著。而我,也可以懂了你的想法,你的感受,關於你的一切,大家也願意聽你。”
小石子挑起了四個漣漪後,他笑著對江澄說“然後,這局。是我贏了。”
江澄還是沒看他一眼,而是低頭開了那瓶剛剛被魏嬰丟過來的啤酒。
然後那瓶啤酒還是小爆了一下。
冰啤酒噴泉。
“……你下次,別用丟行嗎?”他傻眼的看著冰啤酒在他的手上爆流,幸好他的反應不慢,在啤酒爆出來的那一刻,立刻將啤酒罐拿開,才沒讓自己的衣服被酒水給沾濕了。
“那是你運氣不好欸,江澄。”魏嬰看著他開酒了,又仰頭豪邁的喝了一口。
“關我運氣什麼事了?”他無言的看著爆完的冰啤酒後,再瞧瞧裡面的酒水。
剩下一半不到。
“那是你開的時機不對,不應該這個時候開。”魏嬰哈哈大笑,接著又往自己的提袋裡拿起另一瓶新的啤酒開來喝,“我就不會有這個問題,看!”
江澄最終還是賞了他的臉,看著魏嬰誇張的賣弄他胡亂的玩笑話。
直到魏嬰仰頭將啤酒一飲而盡時,江澄才忽然想起自己待會還得開車送這個喝酒的酒鬼回家,最終默默的將那瓶啤酒放在一旁選擇不喝,同時帶上了這句話。 
“我不是那種講話好聽的人。”他說道。
“嗯,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他也笑著回覆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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